“转一圈。”
“汪。”
“坐好。”
“汪。”
“舔我的靴子。”
“喂你别太过分啊!”马修忍无可忍道。
“过分的是你才对吧,居然为了钱出卖自己的灵魂,”安妮莫奈用剑鞘点着地,翘着腿坐在椅子上,金发耀眼,浑身散发出抖S的气息,“狗狗乖,舔吧。”
马修瞥了眼安妮莫奈没有说话。
马修没有说出口的是,其实按照马修现在跪着的高度,加上安妮莫奈下身穿的是裙甲,他是可以看到一些朦胧的东西的。
虽说不是故意的,但马修还是会不由自主往那个地方瞟,咽了咽口水。
白色的……好棒,完全不符合安妮莫奈的形象,但是这样才别有风味。
安妮莫奈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样子,“哦呵呵呵呵呵呵”的笑着。
“你站起来吧,这样也没什么意思。”
“什么……”马修咆哮出声,“把我的尊严还给我啊!”
“说正经的,”安妮莫奈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托着下巴,“借钱可以,我们来玩场游戏吧。”
马修一脸蛋疼地看着安妮莫奈:“你的几句话之间完全没有逻辑关系啊?而且你刚刚还说只要我跪下来扮狗叫你就会借钱给我的?”
安妮莫奈的靴子顿了顿地板:“刚刚是刚刚。而且我刚刚说的是我有,可,能,会借给你哦?现在我不想借给你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您说了算。”马修爬了起来,连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很好。”安妮莫奈点了点头,“来局昆特牌吧。”
昆特牌。
三十年前在大陆上流传开来,据说起源于涅夫瓦帝国军方的游戏。
这三十年风靡了整个大陆,基本上除了一些小地方,都有着玩昆特牌的人。
毫无疑问,卡拉村属于小地方的范畴。
佣兵们也有着收集昆特牌的爱好,不如说是大陆上最喜欢玩昆特牌的人群也许是因为玩昆特牌可以排解冒险之后的疲惫吧。
大陆上佣兵因为抢夺昆特牌而引发的冲突比比皆是,甚至还有一个神秘组织叫做“昆特牌友会”。
他们的宗旨是“用决斗给大陆带来快乐”。
马修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想当年,马修第一次打昆特牌还是安妮莫奈教的。
但是后来……不,压根没有后来。
马修在第一场就发现了安妮莫奈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在第一场的时候,还完全不懂得规则的马修胡乱地出牌,看着眼前的安妮莫奈莫名其妙地说:“我输了。”
输了以后,她还装腔作势地说:“是我低估了你,下次我可不会放水了。”
如今的马修只想说一句。
呵呵。
“很好,”马修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对面的安妮莫奈,“我只要赢了就会把钱借给我了对吧?”
马修心中非常镇定。
毕竟马修跟安妮莫奈玩牌从来就没输过。
可以说,闭着眼睛打都不会输。
“不是哦,”安妮莫奈摇了摇头,“我赢了才会把钱借给你哦。”
“记住,如果你放水可是不算的哦。”
马修震惊地看着安妮莫奈。
这可真是糟糕了……不如说是死定了吗。
安妮莫奈看着马修把手牌全部摊在自己的面前,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问我干什么……
“为了让你赢啊,大小姐。”
完蛋了。马修无语地看着安妮莫奈。
昆特牌是三局两胜的游戏,单位可以摆放的位置分为三排,近战,远程和攻城,谁的战斗力总和数大谁就能赢,规则十分简单,可以说谁都能够学会。
马修审视着现在的战况。
安妮莫奈的所有卡牌都摆在第二栏远程里。
但是……
“安妮莫奈?”
“嗯?那么快就想投降了吗?这样可是不算的哦?”
“不是,你自己放一张大雾是为了什么?”
大雾,是使双方远程单位的战力都变成一的天气卡。
然而马修远程栏里压根就没有单位。
你只是在坑自己啊大小姐。马修心中盘算着,面对这样的对手,这样下去不要说让她赢了,说不定随便拉只猴子都比她强。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些很无礼的东西啊白痴马修?”安妮莫奈抓住了手边的锡铁剑。
“我是在想啊,”马修拍了拍脑袋,“我们来玩点别的吧。”
放在桌上的,是几个有着点的立方体。
“是骰子啊……你是想说,要我玩这种根本不需要智力就能玩的破玩具吗?”
大小姐。
马修无语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智商基本为零的蠢女人。
你真的有资格说这话?
“不过嘛,如果你求我的话……”
“我求您了安妮莫奈大人。”
安妮莫奈有些讶异地看了马修一眼:“规则是?”
“规则是这样的,”马修指了指桌面,“这里有三个骰子。”
“三个骰子的和是十一到十八是大,三到十是小。”
“我明白了,三到十一是小,八到十八是大是吧?”
马修捂脸。
没救了这个白痴。
马修不知道的是。
接下来的时光,才是真正的噩梦。
“第三十五次。”马修有气无力地摇着骰蛊,“大还是小?”
安妮莫奈趴在桌子上,一脸希翼地盯着骰蛊:“大!”
虽说不想玩,但现在倒是玩得兴致勃勃的样子,根本停不下来啊。
不如说是……真的停不下来。
“让我们来看一看,哇好可惜是小诶,安妮莫奈选手让我们再来一次。”马修已经快要被逼疯了。
他发誓,自己是第一次遇见赌运这么差的人。
“安妮莫奈,你能跟我约定一件事吗?”
“谁要和你约定啊!不过你可以先说说看,如果你表现好的话,说不定我还会考虑一下。”安妮莫奈依旧盯着骰蛊,仿佛想要看穿它一样,脸庞像洋娃娃般精致。
“今后你一定不要去赌场,绝对会输到倾家荡产的。”
马修叹了口气。
都说胸大无脑,为什么这个完全没有胸的女人也会这么无脑呢?
马修完全不明白。
“我们还是换一个吧。”
“好啊好啊。”
你完全玩上瘾了吧喂!
马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板。
这是他唯一一个没有放在钱袋里的铜板,原本是想用来买早饭的。
不过现在,陪这个白**人玩了那么久以后,马修完全没有了去吃饭的心情。
“我抛硬币你来猜正反。”
安妮莫奈歪了歪头:“这和摇骰子有什么区别呢?”
从概率上看确实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但是……抛硬币要快的多啊!
第二十二次以后。
“正面!”
“哦恭喜!是正面诶!恭喜安妮莫奈大小姐!那么现在我们来谈谈借钱的问题吧?”马修一脸谄媚地道。
安妮莫奈的脸阴沉的可怕。
不是吧……这都能发现?
安妮莫奈开口了。
“马修。”
“嗯?”马修颤抖地回答。
“我好歹也算是佣兵城派出的负责人员啊,你以为……”安妮莫奈揪住了马修的耳朵,对着耳朵大声喊道,“你那点赌术能够瞒过我的眼睛吗?”
“疼,疼,”马修叫着痛,“我有什么办法,谁知道你居然能霉到这个样子。”
“算了,真是无聊。说吧要多少,我拿给你就是了。”安妮莫奈站起身走到一个柜子之前。
马修十分感动:“谢谢。这样我就能给简买礼物……了?”
安妮莫奈的脸像暴风雨前的天空般乌云密布,杀气浓郁到几乎可以用肉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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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吗那个女人。”马修一路小跑逃出了佣兵公会,“不过没追出来真的太好了。”
不过还真是可怕啊。
安妮莫奈突然把剑拔了出来,嘴上还喊着“死吧死吧”这样的话挥着剑冲了过来,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接下来可以借钱的就只有理查德了,但是……应该怎么解释呢?就说我要拿着钱去……一时半会想不出借口来啊。
马修徘徊在路口,心里想着心事。
陪那个女人玩了那么久时间,结果还是没有借到钱啊。现在该怎么办呢?
喋喋不休的议论声传来。
前方传来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恶臭。
马修猛然抬头。
茅草似的乱蓬蓬的头发,和身上散发出的气味,是了!
好巧居然能在这里遇上。马修心中念道。
他悄声无息地尾随着怪人。
怪人拐进了一个小巷。
“不见了?”马修走到小巷口,却错愕地发现本是死路的小巷内空无一人。
马修懊恼地跺了跺脚。
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马修?你怎么在这?”
马修转头:“哦,是老板啊。”
酒馆老板笑吟吟地看着马修,嘴角翘起,显然货物卖了笔好价钱。
“唉,”马修向老板诉说着自己的苦楚,从被人偷到和安妮莫奈玩了那么长时间却一无所获,马修吐着苦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马修长叹一声,但又偷偷扫了眼酒馆老板,“不过如果您……”
老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道:“我可以借你。”
“真的!太感谢你了!”马修跳了起来。
“不过嘛,”老板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你以后得帮我做点事。”
马修一把抓在钱袋上,老板扫了马修一眼。
马修尴尬地收回了手,用力点了点头。
“这里是十个涅夫瓦金币。”老板把钱袋抛给了马修。
“可是……”看着马修想说些什么的样子,酒馆老板又补上了一句:“你先拿着,以后再说。”
马修抓着钱袋,感激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酒馆老板看着马修的背影,原本充满笑意的脸已是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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